年紀是什麼，可以吃嗎？

Photo from So Bad So Good 

禮拜六的晚上我和幾個朋友聚餐，很妙的一場 homemade dinner party，我還記得 K 在邀請我的時候說道我應該不認識其中大部份賓客，但她覺得我應該會喜歡他們。

那天的晚餐整個就是一個大delay，準時到場的我發現晚餐才正要開始烹飪，於是身為廚房好幫手的我立馬一起洗切，摸到食物的感覺讓我很安心；當晚我們變得好像南歐人，整晚拿著酒晃來晃去不停聊天，直到晚上10點才終於有些手軟腳軟地吃到食物。

幸好晚餐非常美味，濃郁嗆辣的印度料理，每一道都鮮豔迷人，尤其蕃茄大蒜醬當作基底的香料雞咖哩讓我一見鍾情，而且就如 K 所說，我真的喜歡每一個客人，簡直就是中樂透。

有時等待真的是值得的。

漸漸地晚了，客人們也一一離去，剩下 K 和 R 和我，我們就著啤酒和香菸聊著最近的生活，漸漸地不知道為什麼，話題聊到了年紀。

大約是因為我們都已經到了 35+ 的年紀。

其實有時心裡還是會一陣驚慌，尤其當晚有些新朋友在我面前嚷嚷說她老了結果竟然也才 mid 20's （差點想要拿鍋鏟直接巴她頭），或是想起今年歐洲旅行時一個40多歲事業有成的朋友語重心長地要我想想人生究竟要什麼（天哪我連下一站的機票都還沒訂，想未來五年要幹嘛好像真的太考驗了），也有次一個人生過得比我拼搏一萬倍的朋友拉著我的手說變老爛斃了（好像一副我還沒長大的樣子，但明明我們同年這是發生什麼事）...

總之大概就是那樣的不著邊際的驚慌，好像知道自己在幹嘛但其實有點恍惚，加上2015莫名其妙就來到了最後一季，但我的心情還停留在回想歐洲旅行的時光（想想遊記寫了快三個月都還沒生出來還真的有點羞愧）。。。

就在我說起這些關於年齡與人生的惶恐心情的時候，R 忽然揮揮手吐了一口煙「Convention, it's all convention.」她說。

R 是個面目姣好總是笑臉迎人的金髮女子，有著一種非常獨特的講話方式，好像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很有趣的笑話，講著講著她就笑了起來，帶點氣音的說話方式非常溫柔，每一次她開口我就會不自覺地轉頭認真聽她說話，就算是一個超白爛的笑話也會被她說的像是一首笑咪咪的詩。

當 R 說了那句話後，我想了一會兒，也許我真的被慣例制約了。

習俗或是慣例其實很不賴，這個世界和人生的大部份都是靠著慣例在有效運轉著，我們也靠著自己和他人的經驗法則來讓自己的人生輕鬆些；但關於年紀，好像大家有志一同的總是哀嘆著青春的離去。

但其實我們總是可以合宜的老去，同時記得自己永遠不會真正老了。

We can always age properly, but remember, we are never too old.

但聊到凌晨四點果真超出我體力範圍，回家後幸好還有力卸妝，一路睡到下午一點，起床後感覺像是剛從兔子洞旅行回來一樣的貨真價實。